陈历在外,显然有一番奇遇,他身上的麻布衣已经被绸缎取代,头发用玉冠束起,整个人就像是被拂去了尘埃的珍珠一样。
“对不起,我来晚了!”
后面的小鹿蹬了蹬蹄子,神情明显带着焦躁,然而陈历并没有发现,他沉浸在乡亲父老全部死去的痛苦之中,虽然从小他因为痦子和生辰八字饱受村民诟病,但他父母双亡,如果不是村民接济,他早就没命了。
即便村民苛责他,但那也是他未出五服的亲人,他不喜欢他们,但也不希望他们去死啊。
陈历哭晕了过去,很快就有仆人将他搬上马车。
程晋再次见到陈历,是他躺在卧榻上形销骨立的模样,旁边有个文静娴雅的女子在默默垂泪,大夫在旁轻轻叙述,说是陈老爷邪孽缠身,若是熬不过,恐怕是得准备后事了。
什么邪孽?自然是下社村两百多条性命。
陈家请了道士,道士言说陈老爷祖上阴宅不宁,逝去先人未能安眠,以致不甘,怨气勾连,引得阳间血亲不得安睡。若要解决,须得以大力气镇压怨气,道士言说自己道行不够,需要外物辅助。
程晋听到这里,看了一眼窝在卧榻旁的小鹿。
随后,情景再次转变,程晋再次看到了一片废墟的下社村,此时这里山石遍布,而在其之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台。
“他们在做什么?”
程晋将猫头摁下:“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晓?”
金华猫不甘地想挠人,但很快它就被那边的对话吸引住了,它只听到有人颤着声音说:“道长,真的要拿鹿儿祭祀吗?其他动物珍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