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说:“朕才是这个台城里的皇帝。朕说追封,就当追封。”好像不高兴了,看了刘英媚一眼,拂袖转身。
刘英媚暗暗咋舌,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慌乱,忙俯身下拜,一是请罪,二也是谢恩。
半晌不闻皇帝叫她起身的动静,悄然抬眸,只看见永训宫外绿树成荫,宫人侍宦木鸡般立在各处,而皇帝他不见踪影——显见得人已经离开了。
里头一个太后身边的侍女过来看看情况,见刘英媚还俯身跪着,急忙把她扶起来,殷勤说:“公主快起来,地上还有些寒凉,仔细膝盖疼。太后不放心,叫奴来看一看。还……还好吧?”
刘英媚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陛下。”
侍女笑道:“不打紧,陛下素来是这样的。今日已经算是笑得最多的一次了。”
又悄然说:“太后在里头有些担忧呢,公主最好到帘子边告知一声。”
惹得太后担忧,刘英媚确实应该打个招呼,只能再次折返,在帘子外笑声音道:“太后放心吧,一切都好。”
太后亦没有叫她再进来见一遍礼,只在飘逸出梵香的帘子缝隙里飘出她的声音:“吓到你了吧?这个魔王!”
这么称呼自己的儿子,倒让刘英媚失笑,赶紧又安慰了太后两句,这才跟着那侍女离开,往东宫而去。
帘子里头,太后王宪嫄扭头道:“这个如何呢?”
刘子业硬邦邦地回:“什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