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宜爷爷脖子上的颜色有些不对,似乎是用什么东西遮住了原本瘀紫的痕迹?
……不是寿终正寝的喜丧吗?
正厅门外吹进来一阵凉风,沈亭北感觉自己后背的汗都被吹干了。
他不动声色地跪到了便宜老爹身边,屏蔽了便宜老爹的冷嘲热讽,拧眉思索着那道紫色的淤青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这整场喜丧就是个骗局。
可若是骗局,图什么呢?就图在水乡里面的孝名?
沈亭北垂眸看着面前在铜盆里燃烧的纸钱。
空气里又开始弥漫起了那股浓郁昏沉的香烛味,沈亭北这回提前悄悄用扳指刺了一下自己。
掌心里出现了一个小红点,沈亭北也被疼得清醒了一些。
“咔吱”、“咔吱”
那个有规律的声音又出现了。
沈亭北也学着身边的便宜老爹的模样,缓缓眯着眼睛。
看到棺椁里伸出一只枯手后,沈亭北的心都停跳了一拍。他听着正厅里的“咔吱咔吱”声和自己如鼓的心跳,继续装着昏沉。
就在棺椁里的“人”直起身子的时候,沈亭北却瞄到了对面三房的那对龙凤胎清清醒醒地跪在铜盆后,哆哆嗦嗦地烧着纸钱。
两个人都死死盯着面前的火盆,头都不抬,嘴里好像还小声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