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睡觉随身绑着的匕首能够带进小镇的话,现在给他戴上表,说不定下一个小镇就能用了。
叶涛站在沈亭北病床边很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他才动了动身子,翻身直接从窗口跃了出去。
叶涛在五楼的高度,贴着墙感受着秋日的狂风。他稳稳站着,悄悄把窗户打开了一丝缝隙。
进来病房的是一对中年夫妻,都是华国人面孔。阿姨慈祥,叔叔威严。沈亭北的五官有二人的影子。
是他的父母。
两人帮沈亭北翻了翻身,又和他说了会儿话,就要去工作了。
沈亭北的父母都是国相当出名的教授,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十分有名。
叶涛等到二人离开后,又从窗台上翻进了病房。
刚刚沈父沈母帮着沈亭北擦身体的时候,他看见了这单薄身体上的大大小小伤口。他对受伤算是有经验,这些看起来,应该是爆炸时候被碎皮割伤的。
叶涛默默站在病床旁,鬼使神差地和刚刚沈父沈母一样,对着空气说起话来。
“沈亭北,”叶涛声音低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了?”
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也没有影视剧里才会有的“手指动一动”奇迹出现。
叶涛看着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叶涛又伸手给他整了整头发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沈亭北依旧熟睡,生命体征没有任何问题,却始终都醒不过来。
阳光正好,照在沈亭北格外苍白的脸上,像是能随时将他带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