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刚说一个字，顾家就走到她面前，双眼注视着她。

从那双眼睛里，程欢欢感觉出了一丝不同于平日里的压迫感。

因为距离极近，自己都没注意，她屏住了呼吸。

随后闭了眼，垂于身侧的手，攥住了裙子。

没想到过了很久都没动静，程欢欢没忍住，微微睁开一条缝。

发现顾家正笑着看她：“我就是想问问，你累不累，若是累的话早点睡。”

眼睛半眯了起来：“不过你闭眼干嘛……难道你是要我做什么？”

程欢欢觉得自己刚才闭眼真是丢死人了，怎么会闭眼啊。她就是脑袋瓜傻了，才会将张啾那货的话当真。

程欢欢不敢看顾家，视线在房内乱转，梗着脖子道：“谁……谁说要你干什么了，我刚才就是困了，眨眨眼。”

顾家轻轻笑了起来。

这声笑像是从喉咙间发出的，闷沉沉的，听的程欢欢耳蜗子发痒发烫。

笑着笑着，顾家仰面翻在了床上，视线从下睨视了一眼程欢欢，嘴角微弯，眼神温柔：“我今天，很开心。”

乌漆漆的眼珠子，宛若碎了月色在里头。

程欢欢不知由的回想起俩人第一次的见面。

怕是那会，谁都没想到，她和他，竟然最后会走到一起。

“我也是。”

程欢欢回视着他，同样笑着回应。

岁月很长，很荣幸能与你一起度过。

平淡又繁琐的日子里，因为有你，一切都变的那般期待。

“不过，夜色也还长，也许我们真可以干点什么？”

顾家翻了个身，侧着身子支歪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程欢欢，目光从她眼下滑到嘴角，再往下，眼神变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