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捉完奸还记得挑水果回家,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瞧着她乖巧的样子,沈含章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家姑娘平时看着挺机灵的。
但其实就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傻兔子,不记仇又死心眼,傻了唧的,所以才能被陈缙哄了那么多年。
陈缙当初的所作所为,换了别的姑娘早就闹了,而她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地轻轻揭过,死心塌地就盯准这一个男人了。
兜兜转转,六年过去,她居然又吊上了这棵歪脖子树。
真是蠢蛋一个。
晚饭后,两人琐碎地聊着天,期间陈缙来了数个电话,在沈含章凉凉的眼神里,恬云一个也没有接,最后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两人躺在大床上边吃葡萄边聊天,聊到夜深,恬云就又留在沈含章家休息,第二日早晨才回到家中。
开门时,她有些愣住。
一双男人皮鞋明晃晃地放置在鞋架上,昭示着不速之客的嚣张。
转头一看,果然是陈缙。
穿着一身有些!皱巴的衬衫,男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被扔在地上,周身萦绕着疲惫颓丧的气息,似乎是一夜没睡。
恬云这才想起,昨天她中了降头似的,为了哄人把自家钥匙给出去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准备和他一拍两散,钥匙还是要回来的好。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向她看来,一双眼黑黢黢的,面色阴沉。
没等恬云开口,他先冷冷地发问:“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