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收拾好自己的包,径直走到门口穿鞋,接着准备出门。
“你给我站住。”陈缙忍无可忍地喝道,“讲点道理可不可以?”
“喔唷,讲什么道理?”
“你先坐下,别急着躲我!”
陈缙气急,跟他说话有这么难受?醒了就一声不吭要走,现在也迫不及待地想跑?
恬云无奈,“我下午真的有事,约了人谈工作上的事。”
见他脸色难看,她突然福至心灵,“昨晚我是住在沈含章家里,你不要这么小心眼行么?”
又被!被扣上一顶「小心眼」的帽子,陈缙气得脑子上都要冒烟。
看他还是一副自己对不起他的样子,恬云脸色也淡了,把包往旁边一放,抱手而立,“到底要怎么样?”
她还没跟他清算早上这些恶劣行为的账,他倒是端起来了?
好笑了真是。
陈缙想怎么样?
他……还是有意问宋图南的事。说实话,陈缙不是傻子,这个月恬云展现在他面前的完全是一个单身女性的独居生活,才让他自然地有了一些隐含期待的猜测。
说不定,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恬云若即若离的态度又令人极度不安,她那么信誓旦旦地承认过宋图南,两人也真真切切见过家长,这么看来,他的猜想又似乎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她昨天不在宋图南家,不能证明过去几年他们都是清白的。
被这件事在心里翻来覆去折磨了一个多月,恬云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他就疑神疑鬼的。
如果不是中间插着一个宋图南,今天这种出格的事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