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跟他创业的时候一样,三天两头出差,不要说给她打电话,就是她打也不会接。
除此之外,陈缙在工作上、投资上规划精准,但在某些事上,就像个铁憨憨。
明知道贺嘉仪和王霄音是她心口一根刺,还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地联系,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导致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或听闻至少她们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最近已经对此开始麻木。
陈缙实在是错会了她的意思。
她现在对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烦她,更别非要她违心地接受他身边的各种桃花。
恬云抱住枕头,哀怨地呜咽了一声。
求求了,别再膈应她了。
另一个房间里,陈缙也没有睡着,直愣愣盯着天花板。
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她冷漠的背影。
看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很难再回到清粥小菜的日子。
陈缙也是,享受到了她的好,就再难接受她的冷漠。
溺水六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这根浮木,结果浮木拍拍屁股走人,他的内心煎熬可想而知。
现在恬云不理会他,他心里就空荡荡地漏着风。
半夜,陈缙悄然起身。
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角,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光后,又收拾好杯子。
最后站在客房门口,伫立良久。
缓缓转动门把手。
咔嚓……
他坐到床边,凝视着她乖巧安静的睡颜。
心跳逐渐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