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怎么不吃东西?”
而他没听见她说话一般,抱着被子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她,就……像是个赌气的小孩子。
恬云走到床边,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他在气什么,但面上还是装作不解的样子,“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陈缙像是被人扎了一针,腾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对她怒目而视。
“你一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恬云见他精神得很,一点也没有饿了这么久该有的萎靡样子,放下了一颗心的同时,还觉得有点好笑。
她感觉自从弄了这个笼子出来,没其他办法威胁对方了,他们就三天两头地闹绝食。
陈缙也越活越回去了,孩子脾气,加上小学鸡的吵架方式,并且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爱跟她闹,闹没用的话就开始委屈巴巴地瞅着她,仿佛要瞅到她良心过意不去为止。
很难说里面没有自暴自弃的成分。
大概是想着关都被关了,也懒得再装模作样掩饰自己的喜怒。
但恬云现在基本上对此已经产生了抗体,甚至怀着有些新奇的心思观察他。
陈缙小时候是最稳重不过的,在一群不怎么服管的二代小孩里,他天生有一种淡定自若的气场。
他不颐指气使,更不会威逼利诱,但所有小孩就是都乖乖地听他的话,根本不需要他费什么心思。
而如今性格大变的陈缙,又乖又软,又会撒娇又会闹脾气,性格鲜明,直来直往。这反而比从前更像小孩了,让恬云有种奇特的新鲜感。
她抱臂斜斜地靠着墙,“我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