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赶紧端正地跽坐了,满脸期待地问到:
“皇叔,朕那《平边策》,写得如何?”
“不错。”有些轻描淡述。
“……真的?”少女却眉眼放光,难以置信。这可是难得的嘉奖,她向来都是挨骂居多,早就以不可雕的朽木自居。
“喝口茶?”摄政王抬手指了指案上刚沏好的茶汤。紫砂茶壶煮汤,白瓷茶杯盛出,茶色透亮,提神飘香。勤政殿的寺人每日都要为摄政王爷,煮一壶酉时茶。
少女掂袖伸手,端过案上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看来也是渴坏了。
也不管那杯子,是谁喝过的,那茶,是给谁晾的。
就冲那简单的一句肯定,她心里有些飞扬。
“朕还是想,有生之年,去那北边看一看的……”
“陛下想去,等本王空了,陪陛下去走一遭便是。”
“那皇叔,什么时候空?”
“再说吧,眼下不行……”
两人又是一番闲话,有的没的。
多是女皇陛下找话说,问些不知天高地厚,胡天海地的。那手中忙碌的摄政王,倒也不赶她,不烦她,还能时不时地应她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