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怀中的人儿开始发抖,在那冰与火的挑逗之间,瑟瑟发抖,可怜地,哆嗦着唤他:
“冷……叔,好冷啊……”
这才收拾了这场沉沦,拿衣袍给她裹了,摇了小船,回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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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女皇的心情就好了。
做梦在笑,走路在笑,吃饭在笑,写字也在笑。
笑得连红衣都觉得,像个……花痴!
且这操心的大侍女,出于保养与美颜的道理,也还尽职尽责地提醒女皇陛下,笑多了,脸容易崩,也容易长皱,就不美了。
少年女皇却不以为然,依旧不吝绽笑。
跟那端午过后,一日胜过一日的骄阳一般,明媚而灿烂,映得万物生辉。
当然,骄阳似火,也就只适合远望之而已,若是直直对上了,冲你一笑,也会灼得你眼花缭乱,直至亮瞎。
季亭山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日,他在学宫中侍读,看着女皇头上簪的一根簪子,简朴红木质,银丝串着几颗欲滴的红豆,跳跃于浓密乌发间,宛若那浓墨淡出的山水画之间,一枚鲜红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