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便颇有天子气度地,赏他一杯茶,外加一句顶真的赞许:
“这一下午的杂戏,就你季公子这支舞,还看得……”
“陛下若是喜欢,以后,微臣年年都可以跳,跳一辈子,也未尝不可……”那公子微微仰面,说得深情而魅惑。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天下有情人,都是希望长长久久。
皇甫璎却打了哈哈,罢手摇头:“你这才华,做弄臣,太埋汰了……”
她如今通了心窍,大约也知道,季亭山的心意,只是,却不想去接招了吧。
“也不是非要做弄臣,才能跳舞……”季亭山笑着嘀咕了,一边手舞洞箫,比了个回首望月,一边轻松随意地,便把那君子好逑说了出来,“上次还许了做皇夫呢,现在还作数不?”
凤凰台上引吹箫,一声清音引凤凰。
“呵……还好意思说!”皇甫璎嗔目,翻了那旧账,“你不是把珠子掉到摄政王跟前,结果没把事情给朕搂住吗?害得朕在东山长生观关了那么多天,如何作得了数?”
就算把这一页给翻了过去。
接着,女皇一个懒腰,娇俏地抬手摸腹,询问到:“肚子好饿,我们……吃东西吧?”
她是这画堂之主,今日的生辰寿星,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
那时,也差不多酉时过半,到了饭点。于是,就在画堂中,起了小小的宴席,女皇陛下开始,用她的生辰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