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天子发肤, 怎可自残?女子那处,甚是娇弱,若是不知轻重,因此丧命的都有……”
那些蛮军, 若是抓了妇女, 用这□□的法子,把人弄死的,多的是。
“哪有那么严重……”女皇羞赧低头, 却又带些不屑地轻笑,“季亭山……他想要颜面,女史要等着记录,可是……可是,我不想要别人,所以,宁愿自己动手……”
引得她皇叔又是一阵瞠目凝视,无言地说她傻。
女皇心头,却有些清澈透明了。她知道了,只要她犯笨,做回那个无知而傻气的小女娃儿,他就会不吝温柔待她,敦敦教她。
真是个自欺欺人的胆小鬼,不敢面对如今的她!
“这个,要怎么用?”她拿着那伤药,嗅了又嗅,指头往那小口瓶颈中,伸了又伸,终是不得其法。
“哪处伤着了,涂在哪处就是。这药滋润精细,颇有生肌缓痛之效,你自己上吧……”
那人说得有些笑意,起身站起来,要走开回避。
“哎,等下……”女皇急忙止住他,复将药瓶朝他塞来,说得也好玩儿,“我够不着……帮帮我,好不好?”
一脸的纯纯请求,实则无赖之极。
“……”燕王有些诧,垂眸,将她看着。
也只有这混淆了雌雄的女皇陛下,有这样厚的脸皮了。
“你就当我还是个小娃吧……”皇甫璎伸手来,拉住他的衣袖,摇晃着,腆笑再求。
“……”燕王站着没动,当她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