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都行!”女郎也犟起来了。
睡屋檐,睡大街都行,反正,就是不待着这里,遂他的愿。
“怎的还是这犟牛脾气,一点儿不差!”皇帝笑着,不松手。
还在拿她跟他的心尖尖儿相比呢。敢情就这犟牛脾气还相像!
女郎就火得不行了,直着脖子,冲着那天子叫嚷:
“她是她,我是我,你不要把我,当做是她!”
她也不知,为何就这般没礼貌,没风仪了,满心的失落与伤。
皇帝似乎亦觉得头疼,遂不与她啰嗦,只一个猫腰将她打横了,使力抱起来,抬脚就下楼。
“你放我下来!”
女郎失了重心,悬在空中,心神也就跟着绷得紧紧的,又是拧腰挣扎,又是蹬腿乱踢,又是挥手捶打。
他要用强了,她就自当奋力反抗。
“哎,这楼梯上,别乱动——”
皇帝偏头去躲她劈头盖脸的乱推乱打,就有些看不清脚下,话未说完,脚下已踩空,就那么滑了下去。
木建的楼阁,为求高度,曲折盘旋的楼梯,狭窄而陡峭。
那一步滑了,就步步滑,脚下踩不稳,就只能拿身躯当骨碌,歪歪斜斜地,一路跌下去。
两个人看似乱成一团,滚至那转角处,方停住。
尘埃落定,青芥子睁眼,发现自己,好像……毫发无损,被那人用手臂护在怀里,拿身躯当着肉垫,将她搁在身上,似乎也没啥磕碰着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