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她之前就想要过刺杀他的,他亦根本就是个窃国的贼子,□□的混蛋!
遂有那杀意骤起,一刀下去。
瞅准他最软弱的时刻。
可这一刀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心,怎的也开始痛。
有被他那胸前红梅血色激的,亦有被他那凄凄绽笑的模样激的。
似乎有许多许多的东西,她爱他,他却拒她,她求他,他却凶她,她要杀他,他却要救她,他折命给她,她就拿命还他……千百种纠结,暗涌起来,要冲破心口,将她炸开。
却又炸不开,堵得她出不过气来。
女郎就死死地捂着心口,痛得歪斜着倒在狸追床上,无助地唤了一声:“皇叔……”
似乎知道,自己这一刀,犯了蠢,扎错了。
本能地,叫他叔,也是本能地,向他求助。即便此刻,他已是那副光景。且那光景,还是她一刀戳出来的。
“阿鸾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很疼?”皇帝捂着那心间刀口,急急的问她。
“……”女郎咬唇,答不出。
那刀子,明明是扎在他的心上,可为什么,像是自己要死了。
皇帝便俯身,伸手往床头玉枕够了够,未能够着,就叫她:“玉枕里……有个青瓷小瓶,取出来,把里面的药服下,可活命……”
女郎怔怔的,没动。
男子便急了,沉声呵她:“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