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月白色绣银云纹的袖袍垂下,如细玉笛般修长好看的左手,揽住周念欢,连气息都没乱,右手剑法娴熟个个击破。

不出三个回合。

三五个长工倒在地上哎哟哎哟,浑身都是剑伤,刀刀避开要害,那反过来想,若男人想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可见男人并不想滥杀无辜。

周念欢攥紧他胸前的衣裳,仿佛攥着水般丝滑,他穿的竟是丝绸缎子?

阿娘说越好的绸缎摸起来越像水,越丝滑,最贵的软缎千两一匹呢。

周念欢生怕弄脏了他的华贵衣服,赶紧松开,仓促道。

“谢谢哥哥…”

借着斑驳的月光,周念欢这才定下心神看男人的脸,他约莫二十出头,生的白净,面如冠玉,清潇俊朗。

那眼是狭长的吊梢眼,总斥着冷气,看谁都波澜不变的摄人。

周念欢心想,他总归大她五六岁吧?便破涕为笑,嗓音又糯又甜唤了声:“大哥哥,真是人俊心善。”

男人抿唇,哦了声:“心善?”

“他们三个人高马大,旁人也怕惹祸上身,不一定救我,对比之下您真是心善。而且…您长得也好好看…”周念欢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男人冷嗤一声,收剑入鞘:“我竟不知我有心善的时候。”

地上的张大壮恶狠狠地指了指周念欢,仿佛在说你给老子等着!

周念欢缩着脖子,躲在男人身后,他的背很宽阔,腰很瘦,像个小山把她挡住了,她歪着头露出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