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来,这屋子永远没人吃饭,只要他来,这里任何时候都纤尘不染。

周念欢浑身如至云端般,生怕踩空,在雅间通过窗户眺望远方时,整个京城都踩在脚下。

让她有种眩晕感,小脸苍白,眼睛也木讷着,拽着陆旻烨的袖子:“大哥哥,你、你不怕吗?”

“为什么会怕?”

陆旻烨落座,提起茶壶斟了杯热茶,递给她,“我十五岁便登上了边关的护城墙,护城墙可比这八楼高太多。”

“十五岁……”周念欢垂下眼睑,没自信地说,“我今年都十六岁,还不如大哥哥十五岁时勇敢。”

窗户大敞着,风吹的陆旻烨的衣袂猎猎作响。

他浅呷了口茶,蹙眉:“小孩儿不是十三?”

“不是吖。”周念欢站在陆旻烨面前,认认真真地比了一和六的手势,嗓音脆脆的,“我初见大哥哥的那天,便是及笄之日,已然十六。”

陆旻烨喝口茶,缓缓嗯了声。

周念欢向来都穿粗木麻衣,很朴素简单,如今一袭淡红襦裙,领口绣着牡丹,将她衬的明艳动人,甜美又见我尤怜。

“大哥哥?”

她黛玉眉细长温柔,眸子似有星光般闪亮,笑时便可爱的紧。

陆旻烨回过神,目光悠远,又嗯了声。

“你怎么出现在京城?现住哪里?你可知,你家一夜间被夷为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