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莹绞尽脑汁,蹙眉否认:“那柳姨娘买这不会是给自己用的。”

“你为什么断定不是给她用的?”周念欢诧异。

红莹低咳声,并不害臊,大大咧咧道。

“因为她徐娘半老的人了,在太傅府无所出,自然要想着法儿得太傅宠爱,恨不得把身上疤记消除的干干净净,甚至一丝皱纹都没有才好呢。没有理由去弄胎记扮丑,所以,这药应该是她给别人买的。”

听的周念欢耳垂微微粉红,拿走药,与掌柜说声有劳了,带着红莹回了王府。

有些事情,可能当时想不通,但久而久之,遇到的奇怪事情窜在一起,可能就容易想通了。

她纤白玉手托着腮帮子,坐在花园石桌前,左思右想,塞了一块桂花糕入嘴,却因为想到太入神,都忘记咬了,搁在嘴里鼓鼓的。

直到一根手指伸过来,戳了戳她的腮帮子,那坨糕点便从左边跑到右边。

周念欢连忙抬头,只见陆旻烨居高临下,正目光温和低看着她,啪地打开折扇落座在旁边,慢摇折扇为她消暑,问道:“想得那般入神?”

“大哥哥,我和你说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周念欢模样神秘,粉唇启合,冥思苦想道,“郑嫣然是夫人所出,我先前无意中窥见有个老婆婆在给她补后背上的胎记。”

“我还听见郑嫣然说,烦死了,这胎记不能碰水,得经常补好麻烦,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补胎记?好疼!”周念欢托腮回忆道,“她的胎记和我的胎记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对她的话记忆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