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摔的四分五裂,那时尚可以?用痛到麻木来麻痹自己,但这次的痛苦是由?内而外的,从经脉到皮肉,灵气四处外溢,好像血液流动都在痛苦,寒凉之气侵染五脏六腑,心?脏骤停,窒息感阵阵袭来。
各种糟糕的体验混成一团,上一秒还是皮肉在痛,下一秒经脉就好像在断裂,时而爆胀,时而冷如坠冰窟。
金线一点点延伸,爬满她细弱的经脉,朦胧中,许知音似乎听到有个低沉的声音一点点唤着自己,温柔又旖旎。
“许知音。”
沙哑的声音沉溺在她的神智中起起伏伏,劫轻轻的舔去她唇角的血液,香甜的味道跳跃在它的舌尖,令它沉迷到轻颤,动作?越发的轻,顺着唇角流下的血线细细的舔舐,下巴、脖颈,一直到锁骨,都留下它细密又缠绵的吻。
许知音。
许知音。
许知音。
她微微颤着,终于被勾得忍不住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劫。”
她失神一般回?应着它。
就像是终于打开了舌/关,一声声压抑的痛苦呻/吟溢出她的唇齿之间,她像是受伤的小兽,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中尽情的脆弱。
所有的算计、心?机,背上沉重的传承,孤独一人磕磕绊绊的行走,就连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不敢卸下自己的面具一分一毫,此时却可以?放纵的疲惫、依靠。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病态的依赖,似乎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疼痛并不会让她感到生不如死,反而沉迷。
因为在为数不多的脆弱里,她还有个可以?放肆拥抱的神明。
她知道它是个怪物,她明白它不符合人类的审美,它丑陋、畸形,但它也有会为她撑起遮天之翼的神性,也有温柔如暖阳的金色神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