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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陈晨抬起手术刀,采用执笔式的握刀手法,沿着十字形的印记缓缓切开,刀口不深不浅,刚刚抵达真皮层。

顿时,一丝丝鲜血从被切断的毛细血管中渗了出来,迅速汇聚在一起,在象牙白的肤色映衬下,呈现出一抹妖异的鲜红。

手术室外,萨姆埃尔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之前也要求参与进手术流程,毕竟曾经做过各类面部手术,作为一名助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这个提议却被陈晨拒绝了。

按照陈晨的话说,作为患者的亲属,萨姆埃尔在手术室内只会妨碍到自己,而不会有任何帮助。

而此时,陈晨停下手中的切割动作,转而拿出一把扩张钳止血并打开伤口,然后又拿起一把更为尖利的11号手术刀,开始切割真皮层的部位。

就这样,一层层切下来,陈晨的手没有一丝停顿,每一刀都切得恰到好处,就像在这个手术上浸淫了数十年一般。

从萨姆埃尔的角度看去,整场手术就像是一场艺术,一场以自己女儿为舞台的艺术……

渐渐地,似乎连萨姆埃尔的情绪都被陈晨的手法所感染,拳头慢慢放松下来。

到了最后,陈晨顺利避开了血管和神经、避开了肌纤维,彻底切到了手术的终点。

此时,少女的背部露出了一块被骨膜包裹着的骨骼,那是脊椎第19节棘突与横突的部分,在这块骨骼的内部,就是那一截坏死的脊神经了。

到了这个进度,陈晨再次拿起x光片看了一眼,确定了位置没有问题,然后拿出了一柄骨髓穿刺针。

将骨髓穿刺针在固定器上固定,陈晨右手持针,呈垂直角度左右旋转进针,一点点深入骨质层。

当感觉针体穿透骨质层后,陈晨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穿刺针重新拔出,在旁边几毫米的位置再次穿刺起来。

直至在脊椎位置钻出了两个并排的十六个小孔,陈晨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紧接着他又拿起一根镊子,在消毒液中夹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