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的眼中，这栋矗立于末世位面的黑光城城却有着别样的姿态——城市上空仿佛出现了一道虚影，那是一道无形的能量光柱，同时光柱上，隐隐闪过一道道黑色锁链的影子。

那些锁链有许多破损的地方，而且锈迹斑斑，可是依然顽强地绞住了光柱，带来一种束缚之意。

“法律和秩序……”

陈晨眯起眼睛，下意识地，他就读出了这条锁链所代表的含义。

只是，这条锁链已经破损不堪，不过上面还能看到不少修补的痕迹，陈晨顿时明白，他十年前曾经让这座城市的管理层进行了一场大换血，那些修补的痕迹，似乎就是因此而来。

不过在陈晨的眼中，这条锁链依然在不断地腐朽和破损着，显然即使是那场大换血，依然无法清理掉所有的阴暗，不仅如此，在这十年中，那些新上任的管理者，也开始默默朝着曾经的那群人所转化……

屠龙者终成恶龙。

陈晨继续朝着光柱上看去，在那些锁链之后，隐隐又浮现出一张十字架的影子，十字架上，一名老者被钉在上面，面容模糊，似乎每个人都能在上面找到对应的面容。

“宗教。”

陈晨知道，这是宗教的标记，这个宗教来源于融合末日之前，因为要对抗这个世界最为强大的神圣融合教会，于是联合反抗军将过去的十字教推了出去，用以平复民心。

接着，陈晨还在光柱中看到了其它的事物，有的是代表了科技和武力的枪械，有的是一张消瘦的人脸，这些虚影各自代表了这座城市的属性，也就是这座城市的文明之理。

见此，陈晨缓缓扬起脑袋，转而朝天空中看去，可是却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意识窃取者虚影正笼在整个星球之上。

这也代表了，如今这座位面，是意识窃取者为主导的世界，无论是黑光城还是联合反抗军，都不过是挣扎求存罢了。

对于这座位面来说，意识窃取者，便整个位面的文明之理……

陈晨收回目光，顿时，他的意识从上帝视角退出，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真是瑰丽神奇。”

陈晨默默感叹，“这种东西几乎已经超出了科技的造物了，就好像u盘一样，甚至在多元宇宙，都具有唯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