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感到焦躁,因为白名无事可做,她也试着找保姆聊天,但保姆不愿意和她多说话,这也是言惜安排的,他不喜欢白名和别的什么人攀上交情。

她一天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言惜的回来,这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接触到的人。

除此之外,她还会每日地忏悔和祈祷,想起来时就给自己扇耳光,扇得越来越狠,她痛恨着自己的任性,父亲的死亡,不仅给自己带来巨大损伤,更给社会带来损伤,而母亲也被自己连累。

几次她还自残,被言惜发现后被制止了,言惜对此事生气极了,他是最不希望白名身体产生任何损伤的,便拿了束缚精神病人的东西把她捆了一天作为惩罚,之后严厉警告她如果以后再做这种事就一直限制她的行动。

白名自然不敢违抗他,也不再作践自己,但她的心结从未打开,她依然处于一个消极的状态,言惜也没打算让她性格变得多活泼。

她多么想去坟墓前,去那两座无字碑前跪下悔过,给父母磕个头,让自己罪孽重重的自己得到救赎。

言惜的暑假就要来了,她希望他可以带自己出门,让她去看看父母。

果然,言惜放暑假后哪都没去,就宅在家逗白名玩,或者在书房看书学习,完成作业,玩累了就去看看恐怖电影,他也不像其他男生打游戏什么的,他曾经说他不喜欢打游戏,因为讨厌联机,比起这个,他喜欢单机自己玩。

他这生活可真悠闲,当他做自己的事情时也要带上白名,把她放在身边,或者抱着她,跟小孩子对玩具爱不释手一样,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呐,言惜,我想出去。”白名在他怀里说道,“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嗯?为什么?”言惜倒不意外。

“因为……我想去扫墓。到现在,作为他们的女儿,我还没去过那里……”白名垂眸,直说了自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