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捐血给我?”言惜觉得可笑无比,他父母应该都明白自己入狱是被儿子整的,怎么可能还愿意捐血。

“是纪久一,他让他父亲帮忙的……”白名干脆坦白。

“他会愿意帮我?”

“言惜,你不要老是用恶意揣测他人,我也好,他也好,我们都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白名说道,“他目前已经去了国外,我也不会纠缠他什么,我和他的关系也仅限于朋友。”

“从此,我会一心一意为你,可好?”白名认真地说道,语气带着真诚与温柔。“我觉得你是疯子,可我觉得我也被你传染了病,我想陪你一起疯。”

“你不会爱上别人,我也从此以后只爱你,就让我们两个病态的人在一起吧……”白名笑了笑,她说的话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在心性上也发生了变化,言惜给予她偏执的爱,她却在无力反抗中竟然被爱欲迷惑。

她也是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疯了,疯地彻彻底底。

或许是她遭遇不测那次,或许是她得知父亲被自己害的那次,也或许是被囚禁的那次?

她早就不正常了,只是在不断的挣扎中努力提醒自己是正常人。她反复告诉自己不可能爱他,必须拒绝爱他,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回应他的爱。

弗洛伊德说过:“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自己好过一些。”

在无数个痛苦中,她选择了言惜,她逃避了一切,却现在又坦白地面对了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