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说,她不会原谅他,要让言惜一生都去补偿她,无条件地听从她。
他冲破黑暗,见到了光明,完成了自己的理想。过去是一团乱麻,现在是豁然开朗。可他却有些惶恐,患得患失,他疑惑着这个世界依然虚假,他依然没有醒来,或者,已经死掉了,这里是死亡的世界。
精神科给他的鉴定书上写着,他有狂躁症和被害妄想症,这些精神状况源于童年阴影,而且他很早就有问题了,只是没有及时去医院。医生给他开了一大瓶药,让白名叮嘱他按时吃药。
“童年阴影?我看他是卖惨吧,别想靠卖惨洗白,这个人本质上坏到骨子里。白名,虽然我想祝福你,但还希望你保持清醒,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人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冉竹曾经这样对她说道。
“他确实不是好人,但我也不觉得他在卖惨,毕竟这些事实是我们挖掘出来的,他本身不愿提及这些。同时,我也不想放他危害世界……你说我如果离开他,他要是再发疯怎么办呢?”
“我管他呢?他不危害你不就行了。”
“那如果我是他呢?我在大脑疯狂地幻想,疯狂地执行自己的执念,我伤害你们……”
“你不会的。”
“我此刻正是与你同样的心情,我觉得他以后也不会的。因为他不是纯粹的坏人。”
“白名,你也变了,变得三观不正,他得不到你,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居然视而不见?”冉竹依然不能相信。
“其实,我以前就隐隐约约感受到,冥冥之中有人在帮我,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学……我在寻找这个人,可我没想到这个人就是他,很奇怪不是吗?虽然爱的很贱,但……就让我们俩个疯子互相依靠吧,我也想……寻找这份感情的答案。”
果然是不能理解的爱情。
“白名,我觉得你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去了,医生说我有受虐倾向,我诉说了我的过去,医生说这源于过去我长时间处于亲戚的压迫,想极力改变这种状态,心悸不安,所以,会很容易依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