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洒落在温成桉素来冷淡的眉眼, 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霞光中被染上橙红的色调。
她与他的气息交缠氤氲在咫尺之遥。
太近了。
耳畔扑通扑通响起的,已辨不清是自己的心跳, 还是对方。
付肆眼底的眸光晦暗不明, 像是浸满了天边夜色, 深邃看不见底。
宛若在释放某种信号,他抬手抚上了温成桉后颈。
鲜有人造访过的区域在当下高度紧张的环境里敏感非常, 温成桉下意识后撤了半步,随后顿住了脚步, 抬眸对上了付肆那双, 欲色溢出眼眶的桃花眸。
她阖起双目。
沉默和不抗拒是最好的回答。
男人衬衫袖口不知什么时候滑落, 裸露的半截手臂上根根分明的青筋在白皙的肤色衬托下愈发显眼,他收紧了臂弯的力度, 修长的指节把玩温成桉披散开的黑顺长发,落在后颈的手轻轻按压。
空气中的暧昧因子在滋长。
第一吻付于眉骨。
夕照为男人额前的碎发镀上金边, 眼底的无限深情也被映了个真切, 他虔诚的姿态像是在拥吻神明,浅浅地自温成桉的眉骨落吻缓缓向下游移。
眉骨下是眼睫,眼睫下是鼻梁, 鼻梁下是……
付肆是执拗的画师,专注细致地要用微翘的唇瓣描摹温成桉的眉目,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愿放过。温成桉仿佛能感受到付肆脉搏的跃动,伴随炙热的吐息一下一下准确叩击她胸腔里的某个器官。
心跳速率持续上升, 亟待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