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被自己的比喻弄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说起来。”

他摆弄着腰间的衣带,因为实在不太顺手所以将身体交给两面宿傩,在不知何时变成天空草坪甚至还有野餐时候用的白色餐垫的意识之海中双腿盘膝、单手托腮看着正对着镜子给自己穿衣服的两面宿傩。

被诅咒之王掌控的身体抬了抬眼皮, 因为内芯换了人、在外表上也显露出了与实际的内核符合的气质, 因为待在本身身边而少了些凶戾, 而显露出一种带着别样吸引人的气质的漫不经心。

听着半身的话他抬了抬眼皮,很是散漫地“嗯?”了一声。

沢田纲吉从镜子里面窥见对方的表情,权衡了一下说道:“要去看看妈妈——我是说,产女妈妈吗?”

摆弄腰间义务的手一顿。

垂着眼的棕发青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顿了顿,那双手最后抚平了一点褶皱,终于抬起头。

“好啊。”

他抬着眼,神情桀骜一如当年。

……

……

说是“看看”,但实际上也没法达到想要的——例如说面对面这样的——效果。

沢田纲吉不太清楚妖怪们的祭祀方式是怎么样的,当初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也没有祭拜过产女,反而是过了千年之久、就算是有什么魂魄也灰飞烟灭的时候,才提出来要祭拜。

所以他也就照着人类的程序买上了上供的祭品和一束花,全部扔进听说他们要去祭拜“母亲”而友情提供了一个篮子的花御给的竹篮里。

“不过,说是【祭拜】。”漏瑚露出了纠结的神色,“既然是妖怪,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吧——就像是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