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前的肖衍明显有些错愕,“长烟姑娘?怎么……”
柳长烟无心寒暄,示意肖衍不必起身,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他身边,“手给我。”
肖衍不明就里地伸出手,她抽了本书垫在桌上,为他号起脉来,一时寂静,柳长烟眉头越蹙越紧,“我难道没有提醒过世子不要勉强么?”
“可姑娘也说过别惊动旁人,免得平白惹人担心。”
柳长烟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肖衍淡淡笑了笑,“景照是不会想到这些的,多谢姑娘。”他指了指手下处理了一半的公文,“只是动动笔,姑娘不必担心。”
桌上公文摞了厚厚一叠,他身后挂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字幅,柳长烟盯着稚嫩的笔触和落款微微叹了口气,“换过药了么?”
肖衍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帮你换药吧,有细布和剪刀么?”
“我屋里有。”
朝南的屋子,院里景致疏阔,少见花草,只有棵郁郁葱葱的古树,遮住了光,阴雨天气,屋里有些昏暗。
两人对坐半晌,柳长烟摩挲着药瓶,放下又拿起。肖衍静静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你笑什么?”
“姑娘不必勉强。”
“勉强什么,我是医者,治病救人,不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