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带你……带你回去的。”
王卢氏又看了王充一眼,捂着嘴匆匆离开了,王充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菜,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又是阴雨天气,正值休沐,柳映书和肖衍对坐窗边下棋,分执黑白子。
肖衍落了一子,抬头看了柳映书一眼,开口道,“王夫人毒死一家老小,自缢了。”
柳映书举棋不定,认真思索着,随口应道,“家门不幸,枉费圣恩。”
“坊间盛传王充罪重,轻判难平众怒,恐有再判的可能,为绝后患,王夫人趁着夜色偷偷溜进天牢,毒死夫君,实在无情。流言如尖刀,杀人于无形,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如何受的了啊。”
“可王充还没死呢。”
“没死?”
“若让犯人在行刑前死了,岂不是我失职。柳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王充昏迷不醒,我得央她帮个忙。”
肖衍定定看着柳映书,“死里逃生,也不知是幸是悲,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出惨剧。”
柳映书淡淡一笑,落了子,“这一步走得不错吧,我或许能赢你一局了。”
“兄长……”
“怎么,要认输么?”
“永安的吡霜可不易得。”
“是啊,天子脚下,毒药自然管制得严,不像漠北塞外,街头巷边都有的卖。”
“兄长。”
“你还下不下了,想不出怎么破局了么?”
肖衍拾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局势瞬变,黑子被围,回天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