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命不可违,我还是很孝顺的。”听到珠帘晃动的声音,他便拧好了洗脸巾递给她,“阿姊是要进宫了么?”
“嗯。”
“我送你。”
孟子天看了他一眼,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是怕小必跟你闹,我只送你到宫门口,阿姊不愿意就算了。”
“我说什么了么?你帮我看看,这两根簪子哪个更好?”
“有什么区别么?”
“看不出来?这个有九颗珠子,这个只有八颗啊。”
“……”
一路将孟子天送到宫门口,看着他们娘两消失在层层宫门后,孟子知才转身上车,车帘放下来,他的神色也一并沉下来。
没有带信进宫,那是写给谁了?让阿姊进宫干什么呢?柳映书的破绽太难寻,怎么想都是要对付肖衍吧,他们能拿他怎么样?
外戚难当更应知进退,退或难,进必死,从古至今,妄图和皇权一较高下的外戚可曾有过好下场……
闭上眼,一阵倦怠。
睁开眼,如画容颜撞进眼底,相距咫尺,纤毫毕现,沈临半眯着眼睛懵了一会儿,突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拽着被子窜到了床尾。
柳长烟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神色倦倦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