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但凡寇衡路上慢两步,高敬禹就会趁机增兵,意图一战而下。”
“本来就是铤而走险,小侯爷你这会儿才知道么?”
肖衍嘻嘻一笑,“哎,到时候要是挡不住,你就带我跑吧,就昨晚那样,飞天遁地……”
“主帅临阵脱逃是要砍头的。”
“那我就不回去了,跟你回师门,你给我三五年,我一定胜过你。”
柳无夜觑了他一眼,“你这个资质,给季正元做徒弟他都得考虑一下。”
“季正元是谁?”
“大师兄的儿子,来,徒孙,叫师叔祖。”
一阵叮铃哐当。
“要不还是两翼合围吧?”
“兵力不足,太散……”一口下去,辛辣的味道在舌尖弥散开,柳无夜将刚喂进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伸着舌头,“水水水水……”
肖衍一杯凉茶怼上去,没住了他舌头,兀自笑得得意,“南疆的小米椒怎么样?啧,你现在好像只……汪……”
又一阵叮铃哐当。
“世子……”小兵进来的时候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肖衍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装作什么也没看到,“有你的飞鸽传书。”
肖衍甩了甩打湿的头发,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念。”
“有人意图折你前锋大将,逼你亲自带军冲锋,断你后援,置你于死地,切勿上钩。”
肖衍一跃而起,接过短笺反复看了两遍,柳无夜也凑了上来,“谁写的?”
“应该是……”
话未说完,一群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世子,卫将军失足掉进了猎户的陷阱,被捕兽夹夹断了腿,血流不止,已经昏迷了。”
肖衍眸光阴郁了一下,“琅山驻防之地,哪来的猎户!哨兵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人溜进来挖了个陷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