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的动作很快,他迅速地扒下那个男孩身上穿崭新的羽绒大衣、厚实的羽绒裤,以及牛皮靴,露出里面破旧的孤儿院的二手单衣,然后把人拖到了门外。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和哭泣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平静地看向保罗:“下一个。”

……

我花了一整个晚上肃清了名单上的所有人,我知道他们罪不至死,按照上辈子对未成年人的标准,他们没有杀人放火,甚至都不会有刑拘,但我却依然以各种手段剥夺了他们的生存能力,间接杀死了他们。

然后,我宣布暂停会议,带着所有人寻找前一个月被队长冻死、饿死、抛弃,甚至是打死的孩子。

有些找到了,有些没找到。

在寻找尸体时,我总是会回想起上辈子看到的一张图。

那是一个留学生拍的,照片的主体是在露天咖啡厅吃早饭的人群,而在照片的角落,是一个阴暗的拐角,里面躺着一个流浪汉的尸体。

留学生说,之所以拍下这个照片,是因为他当时路过时闻到了一股臭味,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而不远处却传来食物的香味,没人在乎这个死去的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荒谬与震惊。

现在,我也遇上了这种场景,很多次,并且还要荒谬。

照片中的流浪汉至少是躺在角落,而在哥谭,冻死的尸体就那么陈列在街头,然而人群来来往往,无人在意。

我们在公墓的另一处小山坡挖开积雪和泥土,安葬所有能找到的孩子尸体,其中甚至包括了不认识的孩子。

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开始抱怨。

于是我告诉所有人,若对此感到不满,可以随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