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东西对我而言过于唾手可得,唯有限量款还是让我产生一点兴趣,但在买入那一刻,它们就会飞速失去吸引力,最后沦落为陈列品。
金钱堆砌出了一个上流的我,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品尝出杯中的葡萄酒来自哪处庄园,可是我的感官明明是如此地灵敏,却愈发难以感到快乐。
我大概是病了。
婴儿时期我就缺乏来自亲人的爱抚,在成长期间,我又缺乏来自他人的正面反馈(以我的家族地位其实很多人都会对我各种夸赞追捧,但大多都过于虚假),或许是这些经历造成了我的生理性病变。
我想过找心理医生,不过在看到小丑的战绩,以及越来越拥挤的阿卡姆疯人院后,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或许应该给自己找点有意义的事做。
比如,当同一个圈子的朋友和我一样感到无聊转而通过挑衅老师、欺辱同学来获得快感刺激的时候,阻止他们(当然在不破坏我们‘友谊’的前提下)。
一开始我确实获得了一些乐趣,但很快我开始对扮演‘救赎者’感到厌倦。
阻止了又如何,帮了又如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的境遇没有丝毫改变,这种活动会一直跟着圈子延续到大学里的“兄弟会”,我只不过感动了自己。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精英子弟都如此纨绔,更多的人肩负着父母的期望好好成长,高贵的出身以及更高的视野让他们自信未来的自己能改变世界。
他们着眼于的未来太过长远,根本无暇关心眼皮底下的龌龊小事,
倒是新来的杰森·陶德对阻止这种事一直抱有热情,虽然很多人对他嗤之以鼻,暗地嘲笑他的出身和他不自觉蹦出的来自东区贫民区的脏话,但我却非常喜欢他,我看见他犹如看见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通过观察他,我重新感知到了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