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靠在轿厢一侧,从镜子里看到杜向正拿着工具费劲巴拉地想要扒开电梯门。
如果身旁是李明川或者丁茂砚他们做这样的蠢事,她一定会尽力劝阻。然而眼前,杜向对这幅门使劲儿,总好比把精力放在她头上要强。
一般夹杂着脏话的用力声之下,半副电梯门竟然真的被杜向给推开,露出更加漆黑的余温从来没有见过的电梯井道壁。
粼粼森森的手电筒光束打在粗糙的砂石泥墙面,看得人心里一毛。
“我靠!”杜向也惊着了,他吞口唾沫,没想打退堂鼓,回过头捡起手电筒上下地照。
“哈!原来外头还有一道门,就在咱们脚底下。”
余温看到了,露在他们视野中的外门刚刚到他们的小腿骨。
目光落在手上盈绿的腕表,余温屈起一条腿靠站着,单脚脚尖着地,不打算冒险。
杜向则不然,眼看英雄救美连带救自己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想搏一搏。
把手电筒搁在地上,杜向双手双脚伏地趴在电梯轿厢上,再用他的工具用力地去撬开外门。
一寸,一寸地,为了使力,杜向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余温皱眉盯着他,觉得这人真是嫌自己命长。
再一次的,杜向手撑轿厢外壁,将其视作着力点,卖劲地想要撬开纹丝不动的外门。不料掌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螺旋桨似的差点原地打个滚儿。
余温连忙两步上前抓住他背部的衣裳,皮衣太紧,攥了几下才攥住一点。
好在有惊无险。
“别折腾了,救援队很快就到。”
杜向气急败坏地双手在裤子上蹭了蹭,骂道:“他娘的,摸到一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