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一碰就会迅速合上的谨慎的河蚌,壳子一闭上,哪怕是用锤子都很难撬开。
耿然一点都不想拯救温思聊。
或者是说他知道温思聊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拯救她。
她一直都在默默地,默默地努力。
努力的学习,哪怕熬夜到凌晨也要学会某个知识点。
努力的和人相处,也尝试这对别人打开心扉。她的朋友圈常出现那个圆圆脸叫蒋樱的那个女生,两个人在一起总笑的很甜。
努力的乐观起来,积极的去和心理医生聊,去摆脱自己消极的心态,治愈自己。
耿然曾经有去过那个心理诊所,约见过那个叫郑闲的心理医生。
郑闲是个胖胖的阿姨,笑起来很让人放松。
“我不能跟你说她的具体情况,”郑闲笑的很和煦,“这是我的职业要求,保护病人隐私。”
她瞧了眼耿然,“但是我可以跟你说你请放心,她很配合,也一直在努力。可以这么说,她是我见过的最配合的客户。”
温思聊的心理咨询费一部分是学校报销,另一部分是温思聊从自己生活费里省出来的。
当初耿然也想帮她付,但是考虑了一下,还是没开口。
郑闲本身就跟附中有合作,所以收费很合理。
两周一次基本不会给温思聊带来负担。
所以耿然知道,自己完全不需要做冲在前面斩断一切荆棘的骑士。
只要守护着她就可以了。
他只要等。
等着他的公主回头,等着他的公主鼓起勇气。
有耿然陪着聊天,温思聊再也不困了。
虽然两个人根本没聊几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沉默。
偶尔温思聊会说“那个小品很好笑哎”,然后耿然虽然理解不到,但是也会配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