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也不是最近才开始查,而是查了很久了。
那天小窦氏暗部一名暗探突然查出十多年前那名宦官没死,还一知道他是皇后的人就跑,这才让小窦氏感到心惊胆寒。
虽然只是单从表面揣测,着手调查的人应是太子,但其实这事谁去查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十几年前她诬陷以致洛姬被处以极刑的事被皇上知道了,怕是很难自保了。
就在小窦氏心急如焚,派人下去随便抓点什么人以假乱真之时,突然误打误撞就抓到以前关押洛姬的同乡,朗萨国那位大将军的狱卒,狱卒战战兢兢给透露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翌日,谢元祐在豆蔻的床上清醒过来,一睁目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牢牢抓住了动弹不得,再勉力支撑起身子一看,幼时那个缠人的姑娘竟然趴在他身侧睡得双腮绯红,时而皱一皱眉头,将他抽离的手臂又抓了回来,护骨头似的。
谢元祐想起来,是昨天太放任自己了。
在边境寂寥难耐的两年里,他尚且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去思念,不去动情,但一回到这里就不行。
她随便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每一桩小事都能轻易扯动他的心。
谢元祐皱着眉低下头来,扯掉了缠绕在臂上的那双香软的小手。
他对自己龌蹉不堪的心思鄙弃不已,明明是自己当成亲人般护了两辈子的妹妹啊他是禽兽不如才会生出那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又捏紧了珠串,默念心经,挣扎着绕过了塌边的人儿。
豆蔻在梦中被人抢了骨头,很是不满地嘟哝着清醒过来,看见哥哥醒来,立马高兴地往前从后搂住了他。
“豆蔻!”谢元祐被撞得趔趄了一下稳住,低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