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谁给他下的相思连理蛊,又是谁故意诱他在自己体内中了两种蛊毒,以致他动情不得的?如今将害他毒发的源头直往他身边送,还好意思说是成全他?
“孤看你是巴不得孤死!”谢元祐冷笑道。
“那怎么会!”怪老头嘻嘻笑,“把这药服下,虽说解不了毒,却能减少毒发时的疼痛。至于解除蛊毒的办法,老头子会尽力帮你找,你耐心等便是了。”
末了等小两口相携着走远了,老头在后方补了一句:“丫头,今晚安心洞房,解药给你哥哥了啊!”
豆蔻听得登时面红耳赤。
二人回了屋,在宫人们的围簇下交颈喝下合卺酒,挑了喜帕后,宫人们鱼贯出去,婚殿内只剩下呼吸声都凝滞的两人。
“嗯哥哥,刚才老头是不是真的把解药给你了呀?”豆蔻眼睛都不敢朝哥哥看,双手将膝边的凤绣都抓皱了。
“嗯。”谢元祐低低地应了声。
他没有告诉她那只是让他降低痛楚的药而不是解药,因为他不想让她再担心。
过了半晌,二人又是无话。
豆蔻用力搓着自己的虎口处,都快搓掉一层皮了,她想像以前赖在哥哥身边那样欢脱,可不管她鼓起多少次勇气,气氛依旧凝滞。
“所以,”谢元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尴尬,“你要是不想当这太子妃,哥哥也能帮你。反正药已经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