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窘迫,仿佛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
沈浪笑了,他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金玉没有放开那个蝴蝶结,她伸出另一只手捂住额头。有一点点疼。
“有问题不问我,要去问别的男人?嗯?”沈浪伸手,将她捂在怀里,被子掖好。
金玉心里暗道,我问你你会说吗?害得她提心吊胆,还以为他生气了,金玉放心把头搁在沈浪的胸口。
沈浪看到金玉鼓起的腮帮子,拿手捏了捏:“我母亲走得早,便只留了张妈妈一个老人照顾我。我父亲后来又娶了江南宁氏。我外祖家道中落,人丁衰败,舅舅败家,便没人管我。而那宁氏家中有财,面容娇美会哄人,肚子也争气,一举得子。我父亲喜欢她,自然言听计从。我不爱讨他的欢心,处处与他作对,他厌恶我至极,人之常情。”
故事稍显龌龊,沈浪却语气平淡,仿佛他并不是故事中间人。
金玉垂了眼,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握在她的手心里。人与人交往,那些权衡利益看人下菜碟的,被称作为势利眼。可谁能想到,父子之间,夫妻之间也难以避免呢?这才是最让人伤心的。
金玉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祖母,想起自己早亡的母亲。
她忽然之间有些明白,或许表面上,沈浪是通过奚蔓蔓的背叛,让他喜欢上她。但也许,宿命里,她和他是一样的人,只要宿命给他们一个相逢的机会,终究会走到一起。她喜欢这个必然的结果,仿佛受过的所有苦,都有了色彩和意义。
沈浪拍拍她的头:“既定事实,就不要想太多。”
金玉点点头,气管里想要“嗯”一声,没有声气。
“你昨日是不是从我书房里拿了什么东西?”沈浪掰过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