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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得不远,可是风雪飘摇,金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她确实是这样想的,沈浪但凡找一个借口留她在外地,也不至于和老侯爷闹成这样。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金玉说:“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还是不一样的。我想你不必为了我,闹成这样。”

“若我说,就算今日不是你,我也会和他闹,你信不信?”沈浪说。

金玉语塞,以沈浪的性子,确实有可能,但是……“今晚的事情,明日必然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叫人说你的闲话——”

“若我说,就是要让别人都说闲话,才同他吵,你信不信?”沈浪言之凿凿。

金玉叹了一口气,她不相信。不过沈浪这样哄她,她不能不知好歹,往回走两步,拉着他的手:“我们走吧。”

她有些冷,又紧了紧外头的毛裘。

沈浪甩开她的手,金玉有些错愕。

沈浪咬牙切齿给她额头一个栗子:“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要别人论断?族谱的事情,不入也罢,以后我会处理。”

金玉捂着头,沈浪下手有点狠啊,她气呼呼地瞪着沈浪:“那我不是担心你嘛——”

说着,金玉哭起来了。他执意将她从凉雁关带回来,作为妻子;他为了她,和自己的家人吵架成那样,她感谢他,也更怕成为他的负担。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沈浪也知道,自己没轻没重,伸手将她的手笼在手心里,给她擦了泪,又轻轻吹着她的额头:“还疼吗?”

金玉的脸红了,捂着额头,她还哪敢继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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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在靖远侯府闹得十分不愉快,金玉和沈浪,回到自个儿的家中,已是深夜。因肚子饿了,又让张妈妈张罗了一桌热乎乎的饭,两人吃过,已到了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