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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越传越不像样子,陆先生一早得了信便来找沈浪,沈浪听了这话,半天没吱声,但眼里都是杀气。

沈浪确实想杀了沈昌这个狗崽子。他叫人在靖远侯府门口守着宿醉未归的沈昌,用绳子困了,用麻袋装了,嘴巴塞得严严实实,送到一处偏院的院子里。

沈浪操了板子,亲自上阵。

沈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哭喊求饶。后来发现哭喊求饶没用,便用激将法,说打他的人不敢露面。

毕竟,在京城绑人,绿林好汉也不敢做。能这么大手笔不顾后果的,只有他哥哥沈浪。

沈浪扔了手里的板子,叫陆明把麻袋给解了,把他嘴里的布扯出来。

缩在麻袋里的沈昌露出来,他努力睁开两只肿成泡泡的眼睛,望着面无表情的沈浪:“哥——你为什么打我?”

说着说着,控诉的语气渐渐变软。

“为什么打你,你自己不知道?”沈浪轻笑了一声。

沈浪轻轻挥手,一旁的陆明给他递上鞭子。

沈昌被这么一反问,才想起来酒楼里,他和人说过玩笑话……可他才出酒楼,他哥怎么就知道了?呜呜呜,沈昌望着那一节浸了红油的鞭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为自己求情:“哥,我就嘴贱,你饶我这一回好不好?”

沈浪迈向自己兄弟的步伐一点也不犹疑:“你嘴贱,不敢惹我,就惹我的女人么?”

沈昌向后缩了缩,有理有据:“我以为她就是你随便带的一个姑娘。再说这大年初一的,你要是打了我,你看父亲怎么说。”

沈浪当年是很混账的,身边姑娘隔一段时间就换,尤其是那含香居里的娘子,个个都爱沈浪的花名,甘愿同他有一段风流韵事。故而,沈昌以为,坐在沈浪身边的女子,不过就是路边的一朵野花,沈浪玩完了就扔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