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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认为,冯老说得对,澧县治水关乎民生百姓,断不可儿戏。”说话的是三皇子。他长得清秀而白净,却看着有些死板。不管是说话,还是行礼、持笏,他的动作都相当标准,没一个人比得上他。

沈浪叹了一口气,附和道:“是啊,皇上,澧县治水多么重要,微臣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德行也不足以服众。”

冯树恩终于抓住了沈浪的小辫子,激动起来:“沈公子也知道自己德行有亏么?竟然将扬州瘦马随意带在身边,游乐玩耍——”

“不,冯老。”沈浪突然出声,阻止冯树恩,“我和您说,弄了个瘦马,那是真一点错也没有。您要非说我错了,不若把这个瘦马弄到您府上,很快您便知道她的威力,怕是也会为我说话。”

这话说得相当荒唐了,皇帝、靖远侯、冯树恩和三皇子的脸色都相当的难看。

只一个人站在皇帝的龙椅边上笑,他便是当今太子。他知道沈浪所言非虚呀,赶紧帮忙说话:“澧县治水,向来少有成效,父皇不若派有经验的人去。”

沈浪这样的妙人,应当留在京城里嘛。

平日里,皇帝最宠爱他这个太子了,必然会圆他这个心愿的。靖远侯必然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子,竭力说服皇帝留下沈浪。这样的话,皇帝与臣子唱双簧,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没想到,皇帝和靖远侯都一反常态,为沈浪的才学点赞,说他能力都有,去澧县治水,必然能有一番大作为。

也就是说,皇帝和沈浪他亲爸爸都力保他去澧县,做好那个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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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金玉听陆明说了朝堂上的事情,尤其是沈浪与老侯爷的那些互动,让金玉担心。

这次,老侯爷怕是铁了心,要让沈浪这个亲儿子蹚浑水。父子情这般纠结了,沈浪的世子之位怕是也绝不可能。

一想到,沈浪是为了她,才和他老子弄得这么僵,金玉心中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