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同他问了捐款的事情,王志推说:“让富户捐款,难呐。”
沈浪问他难在哪里,王志叹一口气,就差老泪纵横了:“一来,这些富户他们比较抠,下官是真的要不到。二来,这些富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下官去找他们要,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下官真的是于心不忍啊。”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定要跟着一起叹息,事情就是这么难办呐。王志说的在理。
但沈浪笑了:“不是大风刮来了?大概是大雨和洪水刮来的。”
这王志在澧县做县令已是许多年,年年治水不行,年年换人来治水,却唯独这县令屁股坐得牢。且不说这个猫腻,再说那些个富户。若是真被薅羊毛两三回,早跑得远远的吧,偏还在这澧县扎根祖祖辈辈,就是不走,等着薅羊毛?这些富户可不傻,当然是有油水他们才继续在这里呆着。
而据沈浪的调查,这些个富户虽不是王志的亲戚,可也都和王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王志是个老油条,做事不留痕迹,沈浪至今还没有找到他交易的证据,但也只能这么将他一军。
王志听到沈浪这话,竟然还点点头,说:“是啊,洪水来了,他们做船业运输的,可不是能赚一些钱么?”
沈浪几乎要被气笑了。王志假装没有听懂沈浪说的话,沈浪也拿他没办法。
既然这王志软的不吃,沈浪直接来硬的,若是三日之后还没有任何进展,沈浪便直接开了官衙的粮仓救济灾民。
王志当然不同意开了衙门的粮仓,点头哈腰地出去了,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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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金玉和沈浪一起吃饭,两人都是疲惫不堪。
沈浪是跑堤坝的事情,金玉则是布施粥米累的。越来越多的灾民让人于心不忍,金玉便和沈浪商量,弄了一个棚子,做些稀粥暂时解决吃饭问题。
沈浪进门的时候,金玉趴在饭桌旁边,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