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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堂上的奚宇斌满面怒火,一大清早带着大肚子的女儿杀过来,就是为了和沈浪对峙。

沈浪进来时,满面春风得意,精神抖擞,见到奚宇斌那张臭脸,笑意都压不下去。

奚宇斌要气爆了,他将桌面上的一张纸摔给沈浪:“沈浪,你为何要这样做?”

沈浪仍旧满脸带笑,没有接那张纸,施施然坐在了奚宇斌的另一边:“姑父,这一大早上来拜见我,是有什么事吗?最好还是说清楚吧,不然撕破了脸,才发现误会一场,那就不好看了。”

奚宇斌还没说话,坐在下首的奚蔓蔓终于沉不住气了。她一把摘了头上的帷帽,扔在桌上,亲自弯腰去捡那张纸,然后凑到沈浪面前,气吼吼地说:“你还说不是你做的好事?这封信,这封信……明明是我在凉雁关的时候写的,如果不是你贴给外面的人看,还有谁?”

也不知是谁把这信贴在了布告栏上,大家你传我我传你,看了个遍,还有人模仿了不少副本……

说到底,奚蔓蔓自己也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心智到底不成熟。再加上她母亲去得早,也没个正经的人教她,导致性子坏了。虽有心机,手段也狠辣,还是沉不住气。

沈浪伸手,挡住面前的这张纸,纸上沾了灰,是真迹。奚蔓蔓太激动,差点把这纸给贴他风流倜傥的面门上。

沈浪扯过那张纸,细细看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息,甚至隐隐有些怒气。

奚宇斌说:“怎么,你还想装作不知道么?”

沈浪将那张纸轻轻放在桌边,冷冷看了一眼奚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