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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得不一样了。”酉安石感觉到了,她说话更有底气。以前的阿善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因为她怕别人看到而因此难过。现在却是想笑就笑,想给人脸色看就给。“你夫君对你好吗?”

金玉收了笑,她不说话了。

酉安石便以为她过得不好,穿金戴银给别人看而已。又问她:“生孩子了没有?”

金玉咬紧一颗酸梅,笑:“大夫说,生不出来。”

“再找人看看,肯定没问题的。女人还是要有孩子,不然……”酉安石不说了,大概阿善的夫君待她不好,便是因为这个。

金玉本来不想理他,可是听到这句话,还是鼻子有些红。外人再怎样待你心狠,你都可以还击,并且心安理得。但是,当伤害你的人是最亲近的家人时,内心的动荡比那些伤害更加要人命。

金玉摩挲着手中的一颗酸梅,她抬头看着酉安石,这一年他老了很多,背也佝偻了,还有两鬓上的头发竟已经都花白了。

她问:“你知道,刘员外和他儿子有问题吗?”

酉安石没有料到这个问题,他支支吾吾半天,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白发,还是那句话:“都是别人瞎说的,你不要相信。”

如果是别人瞎说的,你支支吾吾做什么呢?为什么会心虚呢?

金玉又问他:“许氏私下收了刘员外的好处,你现在还认为她是为我好吗?”

“那是你祖母!”酉安石突然激动起来,十分理直气壮地为许氏辩解,“不要以为你现在飞上枝头了,就可以不尊重长辈。你作为孙女出嫁,祖母收一点东西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