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津自然是喝不了酒的,以汤代酒严立阳也不嫌弃。
酒过三巡,饭菜下肚,屋里腾腾地热气模糊了对方的面容,只一晚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还印在严立阳眼里,看得他牙疼,不由想泼点儿冷水。
“你这岳父岳母的关是过了,你自己爹妈这一关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妈这关可不好过。”
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方家那点儿破事儿严立阳清楚的很,说起来并没有多大问题,吃喝都不缺,打骂更说不上,要在外人看来方家父母那是没什么挑剔的。
但养孩子,不是有吃有喝就行了的,还得教养。
就是那股子冷淡,那种漠视,叫人如鲠在喉,说不出又咽不下,说起来说不定还得被外人说句矫情,但身处其中的孩子所受到的伤害有多大只有自己才清楚。
方平津的嘴角倏地落了下去,“用不着过!”
他的婚事不需要看他母亲的脸色,交通不便,说不定一辈子也回不了几次家,该管的时候没有管,不该管的时候要是敢伸手,就别怪他不给脸。
严立阳也不过是怕他想的不够周到提点一下,见方平津这副样子也就不多说了,家务事最难说。
“对了,上次的事怎么样了?”说的是他出任务前罗家出事的事情。
严立阳一听就明白了,“应该就是那个汪美玉,她还和李家庄那边一个女知青有联系,就是罗琳琅原本下乡那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勾搭上的,这段时间倒是还有写信,我也能感觉到还有人盯着这里,不过我们有防备,罗家人又不出去,盯也是白盯,你没在,我也就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