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白,他说着捋过鹤婉恣垂坠的一缕发丝,拿在指尖把玩。
鹤婉恣的脸不自觉就红了,躲过他闷声道:“不要说奇奇怪怪的话,还有,别总是叫我姐姐。”
不过是在府上住过一段日子,且那时年纪还小,叫她姐姐倒也无碍,可现在还是这般叫,实在太过别扭。
“不叫姐姐,那能叫小娘子吗?”凌白的目光在鹤婉恣身上从上至下扫视一遍,诚恳道,“姐姐的发髻和十指丹寇确实都很合适,还有口脂的色泽,都显得姐姐格外温柔可人,赞上一句是应当。”
鹤婉恣辩不过他,干脆转了话头:“你今日要带我去哪?”
“在你八岁那年,我带你放过一次纸鸢,但飞起来没多久便断了线,之后因为腿,也一直没能弥补,今日想带你再放一次。”
说起这个,鹤婉恣望着身姿如玉,比她要高出近两个脑袋的凌白,问出心里的疑惑,“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不等凌白答话,她又追上一句。
“你是妖怪,从树上摔下来,真能把腿摔断吗?”
江楼月见这傻孩子总算开了窍,有点担心凌白单纯无害的形象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凌白翘起嘴角:“我就是故意的。”
“什么?”
“为了得到姐姐的关注和疼惜。”凌白注视着鹤婉恣,“故意让腿断掉的。”
“你疯了吗!”鹤婉恣震惊,本来应该生气的,但她竟然只有感动和心疼,“妖怪摔断腿,就不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