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的视线看向鱼缸旁边的鱼食瓶子,和鱼缸外的抹布。
她走进去,拿起抹布看了眼,发现是湿的,她适才开口说道:“抹布是湿的,鱼缸里的水也不是原来的水位。如果死者是在喂鱼食的过程中毒发,瓶子大概率会跌落在地上,而不是端正的摆放在这里。
你们看鱼缸里的水,很浑浊。据张蕾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换水了。从以前水面留下的水渍看,以前的水应该是到这里。”
唐晓指着水渍的位置,示意岳祥他们看,“原先的水位很高,而死者栽进鱼缸,显然洒出很多水。但是现在鱼缸外侧,一点水渍都没有,说明有人拿这块抹布给清理干净了。
在案发的时候,除了死者外,很可能有第二个人在场。”
唐晓又向法证的人要来了那封遗书,“从遗书的字迹看,比较凌乱。说明死者在书写这封信的时候很紧张。如果是一个心如死灰,没有活着念头的人,写信的时候大概率是很平静的,就算有情绪上的波动,会这么凌乱和潦草吗?甚至有些发抖,所以,我更倾向于谋杀。”
岳祥张了张嘴巴,尴尬的揉了下鼻梁,困惑道:“那凶手是怎么从反锁的办公室出去的?还能穿墙不成?”
“这间屋子是有两把钥匙的,也有可能钥匙被人又拷贝过一份。并不是绝对的密室,这个是很好解释的。
凶手偷走张蕾的钥匙,就是要制造侯丹畏罪自杀的假象。
而他的手里应该还有一把这间办公室的钥匙,至于这把钥匙是从保卫科拿的,还是事先他偷偷复刻好的,就要我们去查实了。
凶手事先投毒给侯丹,之后在这个屋子里,把人丢进鱼缸,伪造好自杀现场。
但在收拾现场的时候,多此一举了,把鱼缸外的水也擦干净了。”
岳祥惊叹的点点头:“那这么说,这也是凶杀案。”
“凶手的目的不是为了标书,很明显是为了报仇。他杀侯丹,是为了找替罪羊还是别有目的……”唐晓不解的看向这封遗书内容,思考着。
想起什么后,唐晓递给岳祥那份市场部和行政部的员工名单:“排查不在场证明吧,两个案子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好。”岳祥接过资料,带了几个人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