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阴霾，凶狠，眼中带着怒意与恨意，像是要将聂向晨给碎尸万段一样。

这幅表情，在杀死其他人的时候，也曾表露过。

第三十六章 最大赢家

李教授，聂向晨说的都是真的吗？”安佑怡尽管有一点眉目，可却还需要李教授亲自承认才行。

李教授低下头，神情有些痛苦道：“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拿了林新贵的精夜准备给周彦选洗脱嫌疑，还贿赂了酒女，只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星星呀！”

“那你的检验报告也是假的对吗？”安佑怡继续追问。

“是的。”李教授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点头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锯子上的血迹，也是我利用动物的血抹去了死者的dna。”

聂向晨看着李教授一五一十的承认，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

他到现在恐怕还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最大的受害者是他自己而已。

不过聂向晨没有立即说明，而是继续将事件抽丝剥茧道：“周彦选，你作为李志明的刽子手，恐怕理由很简单，就是他承诺了事成之后，会给你一笔数额极大的费用对吧。”

“李志明卡里的三百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害者那里敲诈来的，然后在你事成之后转入你的账户里，只是在买房的时候，李志明却有新的想法，或者说早就计划好这一切，让你继续为他卖命……”

聂向晨直接将所看到的一切，再根据自己的猜测总结道：“他根本就没想过让你可以全身而退，你其实在杀了何志超的时候，也应该察觉到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自己从辅助害人变成了真正杀人……”

“只不过事已至此，你为了钱，为了自己，你不得不照着李志明说的意思继续干下去，甚至你都产生了要谋杀李志明夺得那笔钱的想法……”

“够了！”周彦选忽然爆喝一声，阻止了聂向晨继续说下去。

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怒目圆瞪地盯着聂向晨。

可是很快又颓废下来，开始招供道：“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李志明指示我干的，包括杀了何志超，再嫁祸给李教授，事情完成后，我就可以拿到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