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雪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必了,本王没那个耐心,这件事,你自己同皇上禀明吧。”

说罢,便大步踏出了大堂。

余鹤看看还站在那里满脸阴翳的沈平良,忍不住上前:

“沈将军,我觉得吧,令千金是被坏人绑走了还是自愿逃走的真不一定呢,不是说首饰衣物都收拾走了么,绑架的话何必这么多此一举,不过小的也顺便提醒您,我家王爷可不喜欢棒打鸳鸯,即便是沈小姐回来了,这事还是没得商量了。”

沈平良缓缓抬头,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很大一块。

余鹤心情愉悦的一路蹦蹦跳跳来到殷池雪的寝房,一推门,入眼便是暧昧的烛灯摇曳,喜气洋洋的红绫绸缎于房间内层层叠叠,以致使整间房都染上了暧昧的红。

殷池雪就坐在圆桌前,正借着烛灯点燃手中的熏香。

他今天穿了成亲时的喜服,华丽大气,红黑相间的配色更是衬托的他一张小脸又白又嫩,绾的精致的长发柔软搭在肩头。

他低着头,额间几缕不老实的发丝拂于嘴边。

余鹤猛地停下,呆呆地望着他。

然后看他将熏香插进一旁的香炉中。

接着,殷池雪抬头,冲着余鹤招招手:“过来啊,怎么在那里傻站着。”

余鹤犹豫半晌,终于别别扭扭地走了过去,嘴里也不闲着,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然都不成亲了,房间里这些破布还不赶紧撤了,看着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