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工一愣,掏出衣兜里的小型对讲机叫道:“快通知张医生,徐宝珠又犯病了!”说完,女护工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南瑶的距离。
南瑶见状笑了起来,心下很是满意,她其实还有挺多问题想问的,不过当下有更重要的事——
“别偷看啊,我要穿衣服。”南瑶在女护工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关上了卫浴间的门。
“……”女护工翻了个白眼,今天之前还是她每天忍着恶心帮忙洗澡的呢。徐宝珠要是真能完全自理了也好,她也不想再继续伺候一头猪了。
女护工揉了揉忽然酸涩起来的眼睛,生理泪水忍不住地往外冒,她没当回事的地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眼前却晃过一阵阵暗影。
“哎哟,我的眼睛不会出毛病了吧。”女护工立时忘了要看住‘又犯病的徐宝珠’的责任,扶着墙摸索着走出了房间,嘴里还高叫着几个熟悉的同事名字。
听到动静的南瑶弯了弯唇角,琴线仿佛无形的手,辅助她穿好了衣服。
这是南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女护工。
女护工为了求医辞去了工作,后来,眼睛莫名瞎了几天、又莫名好了的女护工因为不断担心自己的眼睛,患上了疑病症,成了她鄙夷和厌恶的精神病人,时隔一年,女护工通过心理治疗康复了之后,出人意料的去了有需要的精神病院里做起了义工,态度友善耐心的似换了一个人般。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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