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累了,仁宗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点咳嗽,“咳……知道朕让你来所谓何事吗?”
“微臣猜是陇右道私铸劣银一事。”蒋炼小心的回答。
“你倒是会猜……”仁宗淡笑了一下,“有人告诉朕贺娄不花贪渎,有人说他是谋逆,你怎么看?”
蒋炼没有想到仁宗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低头想了想,然后正色回答:“微臣不知。不过领军一方的重吏,无论是贪渎还是别的,都该早早调离才是。”
“滑头!”仁宗呵斥。
“微臣知罪,不过微臣手中并无其他证据,所以微臣实在是不知他是贪渎还是谋逆。”蒋炼离座跪倒地上回答。
“起来吧,咳……”仁宗又咳了两声,用手娟擦了擦嘴角。“你说早早调离,但有重臣劝朕缓缓图之。”
“陛下,万万不可。”蒋炼连忙回答。
“微臣曾看过骁骑卫府库中关于贺娄不花的卷宗,此人狡诈多疑,如果朝廷不加以斥责,他必心生疑虑。如此一来无论是抓还是调,都恐生出变数。”
仁宗嘴角抽动了一下,“若要依你,怎么办呢?”
“依微臣浅见,贺娄不花者近期收不到探子的鸽信只怕就会觉出不妥。朝廷当行文斥责,暂宽其心,然后派干吏去陇右宣旨,然后见机行事。”
仁宗斜着眼睛看了蒋炼一眼,“你所说的见机行事,指的是什么?”
“若其归心,则一同返京;若其犹疑,则就地斩杀。”蒋炼一脸狠绝之色。
“放肆!”仁宗一拍桌子,“牧守一方的朝廷重臣,岂能随意斩杀?”
“微臣知罪。”蒋炼又伏头跪倒地上了。但是这次,仁宗却没有叫他起身,而是手肘撑在桌子上,半探着身子问:“蒋百户,你可愿替朕分忧?”